太监一愣，“臣在。”

当年景国内，他在扬州同她匆匆离别，回国登基之后，他派去多方人寻找，想把她从扬州明月楼接来，放在边，从此护她周全。

太监碎步殿，立于新帝侧，低声，“皇上，您寻的那位陆姑娘有消息了。”

尹承猛然转，屏退殿中服侍的人，一贯沉稳的语气添了几分急切，“茗儿如今在何？”

尹承原地踱了两步，那太监又，“皇上，我朝刚和大庆休战一年，两国正火不容，若派使节去求亲，大庆皇帝定会拒绝。大庆朝中还有顾湛坐镇，他前年刚打了胜仗，怎会容许“公主远嫁和亲”这有辱祖宗基业的事情发生。更何况……皇上若要求娶大庆长公主，朝中的老臣定会死谏阻挠，届时只怕难以收场……”

景国。

寝殿中，人们正服侍新帝更换龙袍。

他低笑一声，自内殿中走来，面容镀上一层清冷月光。

江贵妃眸中光毕现，“臣妾未阁时，曾和忠义伯夫人有过一面之缘，今夜痛难眠，想和故人倾诉心事，以此为由拟旨，最好不过。”

一个“情”字。臣妾听闻顾湛和忠义伯私甚好，这次谋逆造反，自然少不了忠义伯从中助力。忠义伯夫人和顾湛的生母是闺中密友，早年顾湛失怙，忠义伯夫人曾多次暗中照顾。更何况忠义伯夫妻二人情甚笃，忠义伯妻的逸事一度传为佳话……”

元庆帝挑眉，“你是说……”

“哦？”

尹承听到“长公主”三个字，面上的欣喜之也褪去了三分。

“我朝埋伏在大庆的线发回消息，五日之前，曾在淮的夜市上见到一名女，和陆姑娘的画像面容一致，只是，那女的份有些麻烦……她是大庆朝的长公主。”

可如今她竟成了皇族中人！大庆朝长公主是金枝玉叶，若想偷偷接过来，定是不成的。

“听着，当朕说要开窗的时候，他们脚说不同意，当朕说要掀开房的时候，他们就会选择妥协，哭着求着朕开窗。”

“若能请忠义伯夫人一叙，不愁忠义伯不束手就擒。届时以忠义伯夫人为要挟，忠义伯定会将谋反的机密倾相告。”

“那些老臣不是一直对大庆怀恨在心么？整日嚷嚷着要发兵打回去，如今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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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承默了默，“长公主可曾许亲事？”

卸下衮服玉带，十二挂玉珠冠冕，新帝穿一袭月白遍地绣金龙的常服，愈显面容倜傥。婢服侍穿衣的功夫，一个个羞红了双颊，不敢直视天颜。

太监答，“不曾许。”

……

元庆帝眸中波云诡谲，权衡了半晌，方挥袖，“来人，传朕谕。贵妃同故人叙话，连夜请忠义伯夫人，如若忠义伯夫人抗旨不遵，就地诛杀。”

尹承挥袖转，神沉郁，“大庆那昏君素来好颜面，至于顾湛……他杀我景国兵将数万人，这笔血债，朕早晚要亲手讨回来。至于那些迂腐老臣……英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