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清里的玉树，之前还开冰凌一般的琼，今日开的竟是烈焰一般的合，十里海，一望去格外壮观。

烛举杯一饮而尽，啧了一声才：“大婚日你能不能问别的？老是问这个，本尊耳朵都快听茧来了。”

梵音走向辞镜的那条，也被风落了不少合下来，空气中萦绕着一淡淡的幽香。

仿佛是一张蒙了薄尘的人图，一看去本以足够艳，拭去图上的薄尘后，只会更叫人惊叹。

冰玉树，红似火。

“呱哇呱哇！”金乌激动扑扇着翅膀，中还挂了两泡泪。

辞镜轻轻握住了她的手，梵音半羞半喜地启一笑，一朵合落在了她发间，她这一笑也似印在了辞镜心上。

梵音今日穿是一件大红嫁衣，嫁衣上金的凤凰从她前襟一直延伸到后拖曳了数丈长的裙尾，此外再无别的绣纹，华贵大气，随着她走动，嫁衣上的金凤光闪烁，看得在场神女仙们移不开。

“你们这群老东西，一个二个的都死那么早嘛，忒不够意思……”

二人拿着钥匙打开烛的藏宝阁，被里面仙晶散发的光芒刺得睁不开。

等梵音二人发现烛不见，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事。

辞镜却明显能觉到烛的反常。

他不说，辞镜还真撬不开他的嘴。

金乌被关在笼里挂在一颗缀满晶石的玉树上，看见有人前来，当即呱呱大叫：“呱哇~呱哇~”

这张牙舞爪的字迹，辞镜认得，是烛无疑。

此后地老天荒，他们比肩共看。

昨日前来赴宴的宾客早已走净，他们寻遍了上清雪镜也没找到烛，只发现了留在他房里的一纸信笺，一把钥匙。

上了岁数的老仙家们也是啧啧赞叹，直呼饱了福。

烛看着这对璧人，中有着淡淡的欣，他是上古尊神，无人敢与他同桌。

救命！救命！

烛抠抠搜搜几万年，攒下的家底那是相当壮观，目仿佛是一片由仙晶堆成的山和海。

那个同样着红衣的人就站在不远，清冷的眉间染了笑意，望着她一步步走近。

“死狐狸，本尊给你备了一份大礼！拿着钥匙去本尊的藏宝阁就知了！”

辞镜挥一灵力打开了笼，金乌立即扑扇着翅膀飞了来。

殿外有人呼神主来了，烛在辞镜肩拍了一掌，笑：“快去接神主。”

他说：“容白，你养大的小狐狸，你都没瞧见他成家，老瞧见了，你气不气？”

梵音是神主，无须蒙盖，天里手最巧的娥为她了妆容，她丰的一直都是桃一样淡淡的泽，而今涂了鲜艳的脂，愣是把她的貌翻了一倍不止。

烛自酌自饮，桌对面摆了一只酒杯，满上了酒，只是从未有人端起来喝。

他送死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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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不用心，只说千百年内不了事，让他们不要现在就急上。

*

缀着苏的步摇在发髻两侧，因为走动而轻轻拍打在梵音耳际，宾客的喧哗声梵音其实听得并不清楚，反而是自己的心声，擂鼓一般，一声盖过一声。

“烛去哪儿了？”辞镜问。

在诸神的注视下，梵音缓步走至辞镜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