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孙元帅已经去了？”

那厢，张太师并几位将军左等右等，终是不见赵煊的人。下已是夜里，天凉得很，便是在营帐里，也依旧叫人觉得冷得很。

“不怎么着，都不碍着咱们的事儿。”李全知王爷的计划，也知王爷这回是不愿意的，便又，“既这么着，属下就让人回了张太师吧。”

闻言，张太师铁青着脸，握着桌角的手背青乍现：“真是，不知所谓！”

上阵杀敌，听来血，实际是血。其中艰辛，外人又哪里能窥见到十之一二。

这回也没有放在窗台上拿镇纸压着，王安已经留在江府里了，给他即可。

说来，外对王安这么一个突然现的家也是好奇了一阵，正如当初好奇她和红豆小鸢一般。阿黎对外的说法，只王安是她那久不见人影的未婚夫送过来的，旁人多半也是信的。

张太师脸回转了些，赵煊虽下了他的面，不过他不来也省了他不少事儿。

赵煊冷冷地撇了撇嘴：“这都多晚了，还斟酌？早嘛去了。”

……

一个拿着笔杆的文人，倒想着在军营里指手画脚了，当别人都是死得么？也不知孙将军作何想。

赵煊笑：“看来他对张太师还是有些顾忌的。一山不容二虎，就是不知日后是他孙元帅棋一着，还是张太师略胜一筹了。”

了，“除了姑娘那边的来信，属下这边还得了个消息。方才底下人来报，说是张太师对明日的作战有些想法，邀了张元帅和您一块儿再斟酌斟酌。”

李全：“已经去了。军中另几位大将军，也都被张太师请过去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场中将领俱没有声儿，营帐中安静得没有一儿杂声。一则，他们怕张太师牵连，二则，也是不愿再附和下去了。下已经晚了，谁还有个耐心在这里坐着，若不是碍于这个监军和太师的份，他们都要对摄政王的甩脸拍案叫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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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全复又领着书信下去。

孙将军说了句公话：“王爷先时随本帅讨论军情，废了些力，如今睡早了些也是情有可原。好在王爷的想法与本帅相似，他不来，便由本帅带他，太师所有什么疑问，还请赶说来，时辰不早，众位将士还得好好休息。”

张太师如今只想将这些人扶持上去。

约莫等了两炷香的功夫，才有人姗姗来迟，带了话，说是摄政王已经睡下了，来不了。

杏儿胡同。

阿黎收到赵煊的信，已经又是几日后了。这回有了经验，再见到那白鸽反倒觉得亲切。白鸽留下了信扑腾了两下翅膀，在半空中旋了旋，而后又飞走了，只留阿黎一个人站在窗前，一字一顿地读着赵煊的来信。

叹了一气，将信写在柜里，这一封，以后是不打算看了。阿黎又拿一张宣纸，铺在案上，研磨写信。刚写了两笔，阿黎忽然笑了，她这辈写过最多的字，就是给赵煊的家信了。

张家正值鼎盛之时，权柄在握，只是在军政一块，却鲜有涉及。恰逢胡人来犯，张家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绝佳的际遇。张家在军中虽没有什么人脉，可是姻亲之中，行伍的大有人在。

原来，他们已经到了。只是不晓得，他有没有上阵冲锋，但愿还没有。